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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新页 关山月 II 【5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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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允超带着阿庸去了医院,请了专家过来,专家做了系统检查,告诉项允超,明天来拿报告。




项允超载着阿庸回家。




阿庸一路都挺安静。




车子遇到红绿灯停下来,项允超感觉袖子被拽了一下,他有些错愕的看阿庸,阿庸指了指窗外,项允超顺着阿庸手指的方向看去,正是一家发型沙龙。




项允超失笑,心里却也有一些快活,说,没事,不剪就不剪。




阿庸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叠得小小的塑料袋,打开来,从里头掏出两张十块纸钞,再两张二十块纸钞,再指了指那家店。




阿庸的意思是,这是他自己想去剪头发,所以他自己个儿掏钱。




项允超笑得趴在方向盘上。




阿庸奇怪的看着项允超。




项允超看着阿庸的脸,又是忍不住想笑,又是心头一阵微微的发涩。




他伸手拿过那六十块钱,随手塞进自己裤兜里,说,行,我带你去一家很好的店。








这家店,开在项允超自己家里。




项允超拉着阿庸到了阳台,让阿庸坐在阳台上,借着明亮日光,特别耐心地把阿庸那一头长发梳通,梳不通的地方就用手一缕缕解开,再拉着阿庸进浴室,打开花洒,试着水温不烫不冷,打上了泡沫,给阿庸彻彻底底洗了个头。




阿庸的头发很黑很软,从项允超的手指间流过,像是阴凉的水。




洗完了头,阿庸不想用吹风机。项允超就让他坐在阳台上。




暖洋洋的太阳晒着,小风吹着,阿庸有些昏昏欲睡,但闻到了一股香味。




阿庸循味看去。




项允超搬了张椅子过来,反着做,趴在椅背上,手里捧着一碟火腿片,插了小银签子,时不时的吃一小片。




阿庸就看着项允超手里的碟子。




项允超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,想吃啊?




阿庸虽然没有点头,但是也没有否认。




项允超本来插了一片递过去,但是念头一转,就说,这肉挺贵的。




阿庸半信半疑。




项允超说,是从很远很远的国外运过来的,这么一碟就得很多钱。




阿庸恍然,运输的确会给货物增加很多费用。




项允超这时候才插了一片递过去,阿庸摇了摇头。




项允超说,我们是朋友,这才给你的,多了也没有。




阿庸这才吃进了嘴里,细细嚼了一会儿。




项允超问,好吃么?




阿庸很老实的摇摇头。




项允超噗的一声笑出来。




阿庸想给项允超比划,项允超掏出手机,打开了手写模式,递给阿庸。




阿庸写道‘我们那也有很好吃的肉干,下回寄给你’。




项允超笑起来,问,诶,你们那一共多少人?




阿庸写:一百多人。






这个人数放在城镇里看很少,但如果是当今的游牧民族,便算多了。




项允超再问,有小朋友?




阿庸点头,写道:七个。




项允超说,读书没有?




阿庸点头。




项允超问,你当初为什么没有读?




阿庸的手停了一下。




项允超意识到自己问过界了,便转移话题,说,你头发快干了,我去拿梳子来。




阿庸却回答了项允超,他写道:一开始,不想。再后来,来不及。




项允超看着阿庸,眼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疼惜,说,阿庸,你想念书么?




阿庸看了项允超一眼,摇了摇头。




项允超心里一咯噔,担心阿庸误以为自己是看不起他,便连忙解释,说,我没别的意思,我就是想问一问……




阿庸嘴角泛起一点笑意,写道:我知道。谢谢你。




项允超掩饰的插了一片火腿丢嘴里,含糊说,谢我干吗,我什么都没有干。




阿庸说,谢谢你,我知道,你是个好人。








小项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接到了第一张好人卡。








医院检查明天出来,专家事先也嘱咐了可能会有第二轮检查,今天务必清淡饮食早睡早休息。




项允超躲到阳台接电话,推了朋友的聚会,一边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客厅的阿庸。




阿庸想干点什么来表达一下对项允超的感谢之情,项允超想自己这个家请了保洁定期来打扫,整体来说还保持得挺干净,阿庸干起来也不会太累,便跟阿庸说,那就打扫一下屋子、




这会儿阿庸就拿着吸尘器干活,长发就在脑后扎了个马尾,一身黑T恤黑牛仔裤。




小项总忍不住让心里的小野马奔驰了一下,旋即就闭上眼在心中对前妻忏悔:铁木真,我就随便看看,我什么都没想。




顿了一下,继续忏悔:可能想了那么一点点,但就真一点点,而且,那也是因为他像你。










阿庸打扫完了屋子,就下厨准备晚饭。




小项就立在旁边看着,时不时伸手偷吃一点。




阿庸原本无所谓,毕竟锅碗瓢盆是小项的,食物材料也都是小项的,主人家想试点味道也正常,但小项越偷吃越多,眼看着就不会正经好好吃晚饭了,阿庸才板起脸来等着小项。




项允超被瞪得有些心虚,伸出去的手尴尬的绕回来,挠了挠脸,讪讪走开。




阿庸终于能安心做菜,刚颠完一个香酥椒盐花生米,装在盘里,回头去找筷子。就听见诶哟一声。




项允超没想到这花生米这么烫,只是想偷吃一颗,却被烫的指尖一疼,再一看,都发红了。




阿庸抱着胳膊看项允超。




项允超可怜兮兮的举起被烫伤的手指,意思是你看我都这么惨了,你就别念叨我了。




但阿庸误会了项允超的意思,他握住项允超的手,凑到了唇前,吹了一下手指。








小项总,收到好人卡的这一天,蓬的一下红了脸。




阿庸看着红扑扑的项允超,也愣了一下。






这时候,手机响了。




项允超啧一声,心想这是什么日子,来找局的接二连三。




他看了眼手机号码,没显示名字,但是有点眼熟。项允超接起来,“喂,哪位。”




电话那端响起了李立申激动的声音,“项允超!你来!你一定要来!”




项允超皱皱眉,说,“什么事?”




李立申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颠三倒四,连忙道了个歉,但依旧难掩激动心情,“你在香港吗?你在的话一定要来,这是重大发现!”






“我们找到成吉思汗了!!”










阿庸看着项允超的神色猛然一变,手指一颤,险些摔落了手机。




阿庸伸手扶住项允超,但项允超快一步转身,几乎是跑向了门口。




阿庸不知发生何事,也追了过去,在门口拉住了项允超。




项允超被这么一拉,回过头,才想起来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。




面对阿庸询问的眼神,项允超顿了顿,说,“我有事……”




这三个字一出口,项允超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干涩至此,“……有事要先走,你留在这儿,对了,这个手机给你,我还有一个,号码就存在里头,你有事打电话……啊不,发信息给我。”




项允超匆匆说完这一切,便出门离开。




阿庸看着合拢的门,再垂眼看着手中的手机。
















阿庸守着一桌子的菜,等了很久。




菜冷了,天亮了。




天空泛起鱼肚白,项允超还没有回来。






阿庸拿出手机,犹豫的是否要给项允超发信息,但最终还是把手机收了回去。










这时候,门外有钥匙转动声。




阿庸一夜没睡,却依旧警醒,听见了细微的声响,便起身走到门口。




项允超回来了。看上去,好像很疲累的样子。




像没看见阿庸一样,径直往卧室去。




穿过客厅,走到走廊,走了两步,项允超站住。




此时此刻,项允超的背影,让阿庸想到了草原上,中了箭,即将坠落的鹰。像是春暖化冻,即可崩塌的冰川。




项允超扶住了墙壁,忽然,就这么跪下去。






他再也支撑不住这具躯体。










李立申所就读的研究所一共派出了两支队伍,一支是李立申他们的半业余性质的蒙古文化研究队,一支则是专业级别的考古队,后者的目的地是前往巴基斯坦境内某地,传闻当年的成吉思汗大军的某支部队在撤退时途经此处,流了下来落地生根,经过几千年,成为了当地的游牧民族,族中保留着一只宝盒,盒中是成吉思汗的圣物,考古队员得到了宝盒,在盒中找到了一络头发和一截指骨。




经过比对,头发和指骨的DNA与已知现世的成吉思汗传人的确具备一定程度的遗传重合基因链。




也就是说,基本上可以确认,它们是成吉思汗的遗骸。








项允超站在研究所里,看着一群人为了发现而欢呼而庆祝。




他却如坠冰窖。如遭火焚。如被千刀万剐。










项允超跪在地上,手指捂住脸,想要痛哭,想要嘶吼,想要撕开胸膛。




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作不了任何事。




他还能做什么。






他的爱人死了。




他的唯一的爱人,早在千百年前,就已经死了。




一蓬乱发。




半截枯骨。




那些人说,这些是铁木真。




可这些怎么会是铁木真!?








铁木真会发怒,会微笑,会因为自己的捉弄而红了耳朵,又转开视线。




铁木真会注视自己,会带着自己驰骋草原,会轻轻的说,‘项允超’。






铁木真。




铁木真!!








阿庸单膝支地,扶住项允超的胳膊,担心的看着项允超。




项允超却忽然动作。




阿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,便被项允超吻住。




项允超的亲吻,毫不温柔,甚至带着一丝凶狠。




他狠狠的吻着那个人的唇。




那看似一模一样的,薄红的嘴唇。




项允超一边亲吻,一边扯起阿庸的T恤,扯了一回,又忽的扯开自己的外套,扯开了外套,又粗暴的拽T恤。




他的亲吻和动作,几乎是穷凶极恶。几乎是不顾一切。




阿庸反应过来,想要推开项允超,却在这一瞬间,唇间尝到了一点冰凉的微咸。






项允超的眼泪顺着面颊,滑过了唇角。






阿庸的手停了一停。慢慢的,犹豫的,想要环住项允超。




但就在这时,项允超猛地推开阿庸!




阿庸没有防备,险些被推倒在地。




他稳住自己,再看项允超。




项允超背靠着墙。抱住膝盖,把脸埋进臂弯中。浑身都在发抖。




阿庸伸出手去,手指将将落在项允超的手臂上。




“……走开。”项允超沙哑的说。




阿庸收回了手,但依旧凝视项允超。




项允超没有抬头,嗓子如在砂砾中推行,“……我让你走。”  




阿庸起身,沉默离开。




项允超依旧一动不动。




他不是没有想过,阿庸会不会是那个人的转世。




但是从这一刻起,项允超明白,没有铁木真了。




谁都不会是铁木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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